最美麗的人生風景不是在過去,
也不是在未來,
而是在我們此時此刻的努力,
以及每分每秒的堅持和希望之中。

自耕農產糧→nico、HP 、HQ、YOI

Don't leave behind anything you loved.

【维勇】洪流

怎麼有人可以把語言表達的如此美麗浪漫

牛角面包:



假设一下,勇利,假设一下不跳动的心脏和荒芜的呼吸。




假设一个阴天时接住所有嘈杂的雨棚,破碎地躺着的潮湿花盆,肺水肿的人怀着一种荒唐的期望,把烟头摁灭在已经不能生虫的土壤里——土壤的空洞里藏着多少烟灰,我就抱有多少不切实际的幻想。而你,你会像厌恶烟草的味道一样厌恶这些幻想。




假设阿尔的黄房子里除了梵高,门框上还刻着一个不同的时间纬度,当天才在热烈追求向日葵和玛雅的时候,不速之客也尝试着割掉自己性幻想的耳朵。勇利,想象一下没有耳朵的人,只能看见最坏的预设,也只能相信被逼迫的谎言。




当我看向镜子的时候,除了黑色的星星和闪耀的你,还能看见无所遁形的卑微。




难以想象吗?我以前也从来不知道血液应该有沸腾的颜色,也不知道眼睛里面应该有彩虹——毋庸置疑,我曾经也不能想象。




假设我有一辆车,发动机里沉睡着一只脾气暴躁的妖精,如果一直行驶到所有车轮都磨坏,去偿付一些负担范围内的代价,就像厄普代克那只可怜的兔子。那也无济于事,就算是我能就此冲进事关背叛本心的地平线里,离这个看透我初衷的滨海小镇有一圈赤道那么远,那也无济于事,因为事实就是如此——我知道我永远逃不出去。




成年人所谓的疯狂就是这样一种懦弱的挣扎,我该不该把你锁在驾驶室里?如果我真有那样一种卑劣的勇气的话。当我开始认真地考虑这样一种可能性的时候,你知道,连圣经都没法拯救我。




假设你未来的三层小房子外面,你和你妻子的甜蜜小车库旁边,杵着戳进天空的秃树杈和盲目的乌鸦。出于朋友间的礼貌,我该不该在对面也买一栋小房子呢?也许还要包括一个半开放式的小阳台和三脚望远镜,好满足我那扭曲的窥探欲和报复心理。




但是勇利,我猜你永远也不会明白,在如同刷了一层灰浆的深夜或者凌晨,我只会深受自己给自己施加的鞭刑的折磨。假设一下指甲陷进床垫里的痛苦,这种感觉理所应当地让人产生想要逃离的冲动,压抑、窒息,像搁浅的鱼用教人恶心的幅度和频率翕动它的血红粘腻的腮帮子。可是奇怪的是,我似乎并不讨厌这种感觉。就像有的时候尝试去长时间地憋气,时间长到能清晰地感受到肺部的存在。




我总猜想我是一个保持沉默的水箱,当你出现的时候,洪流冲进比看起来还要脆弱的玻璃——告诉我,勇利,那是什么?




一万头伊比利亚公牛不会在城市的废墟里狂奔,但是假设一下隔着柏油马路冲突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。荒原上空的暗红色新月明天就会消失,但是假设一下被月食吞噬的不灭星空。没有飞天扫帚和常年浸泡在蒸汽里的老式火车,但是假设一下在你的神经末梢施一个塔朗泰拉舞咒语。




这就是我关于这场洪流的全部设想,也许还有许多,以我贫瘠的想象和表达,甚至不能描述哪怕它万分之一的震级。




假设生命是一幅拼图,我知道它为什么而不能得以完整。假设未来是已经打好初具雏形的草稿,我知道它为什么不能被补全成型。假设心脏是死寂的干枯泉眼,我知道它为什么不能汩汩跳动。




但是我不能告诉你,我的勇利——如果你的不知情容许我这样称呼你的话。




因为我完全不能假设你不存在于我后半生的命题——这是一个我应该这样却无法这样的悖论。就算真的存在某一个能把雨声放大无数倍的旧雨棚,或者一辆气喘吁吁却坚持不罢工的了不起的大马力汽车,那也应该是我和你共同的雨棚或汽车。




你瞧,这就是让我自己都感到害怕的独占欲,薛定谔的伪命题。Ho paura di perderti这正是为什么所有声音都在高歌,而我在四肢相融的辉煌期待里忍受这场洪流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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